火车之逝去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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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_2264自己应该在很小的时候就是个老火车了。

与火车的缘份应该可以追溯到七十年代初,随着轰隆隆的车轮声,一个2岁的病秧子仄仄地来到北京城。

那时候,火车的颜色都是绿色的,我们叫它绿皮车。列车分为特快,快车,慢车,好像是还有一种区间车,从武汉开到北京应该要开22个小时。年幼的自己坐在车上不停地问着,现在几点了呀,还有多久到呀。坐着硬座的妈妈腾出自己的位子,把脚放进自己的怀里,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能够好好地睡一会。IMG_1213

小时的火车很慢很挤,为了能够早进车厢,年幼的自己也曾轻巧地钻过车窗,爬到小桌板上,只是为了占领那本来就应该属于自己的行李架。

行李架是火车上的一个小舞台,因为行李空间吵架的,动手的也大有人在。更神奇的是还有人想躺在上面当卧铺,当然这种有创意的行为最后还是列车员同志协同乘警一起赶了下来了事。
火车奔跑在铁轨上的声音均匀而有节奏,幼小的自己学着故事里的高手,数着铁轨的咣当声来计算着距离。不过往往是还没有计算多久,就被什么扒鸡的香味,打扑克的喧哗吸引过去了。

IMG_1260无法忘记刚上火车时的好奇,除了研究火车为什么没有火,列车长的车厢与普通车厢有什么区别以外,就是在卧铺与行李架之间爬来爬去了。研究过播音室的原理,偷偷地钻进去的结果就是被赶了出来。也曾经当过火车联防队员,认真地睁着纯真的小眼睛一宿无眠。
隆隆的列车载着时光,把普快开成了特快,离开了北京的自己也开始了单独的旅行。9年的时光早已把自己根深深地扎在了皇城根儿下面。直到今天,依然可以清晰地记得当初被迫离开时脸上的泪水和自己的誓言。咣当声中,列车员手里的送水壶变成了暧水壶,大锅炉也变成了电热炉,方便面取代了馒头烧鸡,突然想起,自己原来在火车上是不肯吃饭的。
无法解释年幼的自己为什么会对北京有如此之深的感情。只是记得每当舅舅逗着说自己是武汉人的时候,
IMG_1264总有一个倔强的童声挺着脖子焦急地喊着“人家是北京人嘛”。
还记得当初为了不让我回武汉,表哥带我从南五排跑到南十排的房顶上躲藏的情景。自己一个人躲在屋顶上,不时地把头伸出来看看大人们有没有来。殊不知倾斜的房顶上那多余的自己早已被热心的大妈大婶们投诉,两眼盯着前方的自己自然无法明白怎么会有人从后面来抓住我的脖子,只知道像小鸡一样被拎着的我无奈地看了一眼受罚的同伙,登上了南下的列车。普快的硬座换成了特快的卧铺,可是待遇升级的自己再也没有了在火车上爬上跳下的兴致,挂着泪珠的小眼睛透过车窗看着飞速退走的车站,虽然仍然无法明白大人和老师嘴里的好孩子和好学生为什么无法留在北京,但从此知道自己真的不属于“北京
IMG_1210人”。
回到南方的我恢复了病猫本色,三天上学,两天打针的生活中,每年的北京之行成了我的朝思暮想的精神寄托。坐在火车上面,那是一定要选择正向的玻璃的,因为这样我的视线可以比火车跑的更快一点。火车司机肯定不知道,那时候曾经有这么一个半大小子,在他开的列车上面,用赶鸭子的姿势挥动着两只小手,只是因为他会觉得这样子,火车会开的快上那么一点点。
可能是从小就是一个纠结的人,每次回武汉的时候总会在北京火车站和舅舅上演一出退票的悲喜剧,脸上挂着泪珠的自己对能让自己在北京多呆一天的舅舅感激的五体投地,只留下悲痛的妈妈在武汉干着急(没有电话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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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时间无力去回忆从北京回武汉的火车上的悲痛,坐向逆行的方向,遥望着北京,想着随着每一声咣当,自己就离亲爱的外婆和舅舅他们更远了一些,五米还是十米,无法计算也不想计算,想的只是希望时光就此停住,火车不再飞奔。如果当时和坐那趟火车的人知道有人在不停地祈祷着火车快坏了吧,再开回北京有多好呀的话,肯定会胖揍自己一顿的。

光阴的列车不会因为天真而善良的祈祷而改变行进的轨道,只是告别童年的我还是喜欢一个人站在车站看着车来车往,还有,那逝去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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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乐:Ce Train Qui S’en Va (逝去的列车),Hélène Rollès(很喜欢这首歌,在国内的时候曾经做了两年的手机铃声)

Je n’aurais pas du venir 我本不该来
j’aurais du savoir mentir 我本该学着撒谎
Ne laisser que ton sourire 仅将你的微笑尘封在记忆中
Vivre dans mes souvenirs 我本应该放弃希望
J’aurais du laisser l’espoir 就这样和你说再见
Adoucir les au revoir 看着这趟列车
Ce train qui s’en va 渐行渐远…………
Qui part
Qui part
Je savais qeu serait 我知道这样很难
Difficile mais je pensais 但我还是得学着
Que je saurai te cacher 将自己的感情隐瞒
Le plus grand de mes secrets 但对你撒谎又有何好处
Mais a quoi bon te mentir 看着你离开我是如此的难过
C’est dur de te voir partir
(Refrain)
Et avant que ne coule Une lame 终究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Dans ton sourire qui Me desarme 你的微笑让我放松下来
Je cherche un peu 我试着寻找
De reconfort 些许的安慰
Dans tes bras je veux 我想要的是
Me blottir 紧紧依偎在你的怀抱里
Pour mieux garder 以你的温暖
Le souvenir 来护卫这过往的记忆
De tout la chaleur de ton corps
(Refrain)
Je n’aurais pas du venir 我本不该来
J’aurais du savoir mentir 我本该学着撒谎
Ne laisser que ton sourire 仅将你的微笑尘封在记忆中
Vivre dans mes souvenirs 但这些想法都是徒劳的
J’ai beau essayer d’y croire 一切都太迟了
Je sis bien qu’il est trop tard
(refr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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